第(2/3)页 “爹,王叔,放心吧!赖老三那王八蛋,以后是没机会再来找咱们麻烦了。他这次是捅破天了!” 他一边支好自行车,一边解释,语气带着点后怕又有点解气的意味: “那家伙胆大包天,偷了东桥头那伙扒手的命根子宝贝!” “具体是个啥稀罕物我也不清楚,只知道亮哥他们这些天就是在全力查这个案子!动静大着呢!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传出来。” “赖老三这回,就算侥幸不吃花生米,这辈子也甭想从笆篱子里出来了!牢底坐穿!” 他故意说得严重些,好让两人安心。 他岔开话题,拍了拍后座空荡荡的架子:“我回来晚,就是去弄工业票了。” “憨子是我兄弟,他结婚我这当哥的能没点表示?弄了台缝纫机!” “钱的事您二老甭操心,上回我跟憨子在山上弄死那头熊瞎子,换的钱够够的!还有富余呢!” 他拍了拍口袋,发出几张票子摩擦的轻响。 王老汉闻言,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,但随即又被那“缝纫机”惊得目瞪口呆,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: “缝……缝纫机?阳子,这……这礼太重了!使不得啊!这得花多少钱票……这,这……” 他急得直搓手,看向林大海,希望他能劝劝。 林阳笑着朝院门外努努嘴:“嗨,我本来想让憨子直接扛回去的,您看,这小子又给扛咱家来了。” 果然,大家朝院门方向看去,王憨子正吭哧吭哧地把那缝纫机箱子往院里搬呢! 小酌了两杯,已然有些微醺的王老汉听说林阳连缝纫机都给买回来了,布满皱纹的脸上先是一愣,随即涌上浓重的局促不安。 他那双皲裂如树皮的大手不自觉地在那件洗得发白,打了补丁的棉袄前襟上反复搓着,声音里带着庄稼人特有的实诚和急切: “阳子,这可使不得!使不得啊!” 他往前紧赶了半步,眼神里满是惶恐,压低了声音仿佛怕人听见: “你送的这份礼太重了!平时你对憨子已经够好了,吃的用的没少接济,村里谁见了我们家憨子,不羡慕得眼珠子发红?” “都说他傻人有傻福,摊上你这么个好兄弟!只是这缝纫机……我听说得一百多块哩!还得搭上工业票。” “我这就家去拿钱,你务必收下,不然老汉这心里头,实在过意不去,跟揣了块烧红的炭似的,烧得慌!” 林阳笑着摇头,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:“叔,您这话可就见外了。我和憨子可是过命的交情,比亲兄弟也不差啥。” 第(2/3)页